帕藍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,試圖去拉了下他的手:「你……你怎麼了?為什麼這麼不高興啊。」
其實歐洛斯憋在胸口的鬱悶都快爆炸了,他很想直接問帕藍那個人是誰,但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這麼做只會更糟,打草驚蛇,他只是個奴隸,有什麼資格過問主人的事,帕藍說不定壓根就沒考慮過他吧,他想把事情弄黃的話,就得先按兵不動,再暗中行事。所以歐洛斯口是心非地說:「我沒有不高興。」
帕藍是個直腸子,繼續問:「你就是在不高興啊,我一眼就看出來了。你到底為什麼不高興啊?是誰欺負你了嗎?」
歐洛斯沒回答,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靜現在都在全力地壓制著要噴涌而出的嫉妒,別的事都沒辦法想了,更別說編個理由騙帕藍了,他停頓了下,還在想藉口。
帕藍伸手去摸他的手臂,好奇地問:「這是怎麼回事?你也有獸紋了嗎?這就是你和蘆諾老師一起做的實驗嗎?人類也可以有獸紋嗎……還是你其實有獸人的血脈?」
歐洛斯生硬地說:「嗯,蘆諾老師在我身上實驗了獸紋,成功了。」
帕藍從他的手摸到肩膀,看到獸紋蔓延進歐洛斯的前胸和後背,耳朵不禁一紅,停下了動作,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暈乎乎的,後來帕藍想想,按理來說他當時應該第一個想到那自己也可以補全身上的獸紋,可他卻滿腦子只有些齷齪的東西。他想,歐洛斯原來身上也有獸人的血統嗎?那他喜歡上歐洛斯就更理所應當了,就算公開說歐洛斯是他的情人可能也沒關係吧。真好。
他們一起吃了烤肉的晚餐,天已經黑了,準備休息。
歐洛斯一言不發地悶著坐在那,在自己的腦子裡排練了好幾遍該怎麼不動聲色、循循善誘地騙帕藍把他要一起過發-情-期的情人是誰給說出來,他應該是用溫柔又不經意的語氣,才可以讓帕藍沒有察覺到地順口告訴他。
結果沒想到一開口就有點掩蓋不住的酸,歐洛斯問:「我不在的時候……你是認識了很要好的人嗎?結交到了新朋友嗎?」
這個時候歐洛斯還抱著僥倖心理想,說不定是他弄錯了呢?他那時候聽錯了也不一定?
帕藍坦然地承認:「是啊!我在競技場比賽,認識了好多選手,有幾個挺好的,我們就交了朋友,有幾個厲害的傢伙呢。」
是這群王八蛋中的其中一個人嗎?!歐洛斯只覺得血直往腦袋上沖,什麼計劃什麼理智瞬間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,脫口而出問:「你就是準備他們之中的某一個人一起過發-情-期嗎?!!」
歐洛斯的語氣非常沖,帕藍被他罵得愣了一愣,過了一會兒才消化了歐洛斯問的這句話:「啊?」
帕藍呆呆地說:「我沒有啊。」
接著緩慢地回過神來了:「他們都只是要在競技場打架認識的啊,我為什麼要和他們一起過發-情-期啊?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