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又離依舊攔著,堅持自己的態度。
「我們沒有病,不需要看。」
就是不讓鍾一木給他檢查,鍾一木指著許又離青紫的腿,「你管這樣的叫做沒有什麼事,我看你需要檢查的不僅僅是腿,眼睛也要一起檢查了。」
許又離梗著脖子,態度反常的強硬,說道:「我說沒事就是沒有事,我們不需要看病,我們沒有事。」
腿上青紫,有部分的皮膚已經長出了鱗片,都知道意味著什麼,但是許又離就是堅持自己沒有問題,不需要看。
「我能問為什麼嗎?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,我是一名醫生,你身體有沒有問題,我不會看不出來,雖然這裡沒有專業的設備,但是簡單的處理,最起碼可以防止惡化,你為什麼那麼排斥我?甚至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?」鍾一木問。
他的性子跟顧南墨的冷不同,顧南墨是外冷內熱,心軟,而他只對有利的事關心,比如說救一個人對他來說有沒有用,沒有用的話,他就看不到了,他不愛多管閒事,早就看慣了人情冷暖,知道過分心軟只會害了自己。
許又離內心掙扎,聲音小小地回答道:「就是沒有事,你別管了,身份不同,你也不一定會真心的治療我們,雖然這樣看著是慘了點,但是好歹還可以走路,萬一治療後徹底的不能動了怎麼辦?」
原來是不相信。
鍾一木看向顧南墨,詢問道:「你聽到了吧,不是我不給看,是他不願意,而且聽他的意思,這裡面的幾個人都不需要治療,你白擔心了。」
「那就先不治。」
顧南墨看著許又離,怎麼看都不像是這麼多心思的人,剛剛那些話也不像是他能夠說出來的,如果真的這麼會防備人的話,之前就不會提醒他們吃烤魚有危險了,可又為什麼要這麼說呢。
「他不要治療的話,你能不能給我治療下啊?」一個很小的聲音。
「誰在說話,可以舉下手嗎?」鍾一木問。
「是我。」一個男人舉起來手。
許又離猛地回頭,眼神中是難以置信,問道:「不是說不能……你怎麼可以要求給你治療,難道……」
話沒有說全,但是該表達的意思都說的差不多了,大概就是幾人統一的意見是不用給治療的,所以許又離才會咬定說不需要,其實他內心應該是願意接受治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