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現在應該已經鑽入您的神經了。」
「蜘蛛絲,原來如此。」蝴蝶頓了頓,說:「還有,您竟然知道我的身份,我還以為我早已被時光所遺忘,真是叫蟲意外。」
「您意外的、失望的,似乎比較多。」
「廢話也很多。」
「所以,你在等什麼呢?」
艾勒特沉聲道:「你很執著於要做些什麼,而不是馬上逃走。」
「刺激我的時間,完全夠你撲騰蟲翅離開。」
蝴蝶說:「原來您在等我,謝謝您給我這個表現的機會。」
艾勒特說:「你傷害了無數雄蟲,甚至有蟲在病上死亡,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」
「不過只要回去,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。」
「只要把你們的目的告訴我們。」
「少將好像是把我當傻子。回去?回那個軍部?」蝴蝶嗬嗬直笑,「怕不是當晚就被槍斃處決了。」
「說出來管用嗎?少將自己信嗎?」
「那沒辦法了。」艾勒特的手指收緊,又是崩出無數道絲線,穿透雌蟲的翅膀。
無數個血洞出現在蝴蝶斑斕漂亮的翅翼上,甚至胸側的臂膀,雌蟲閉上眼睛從空中落下,等再一次睜眼望向空中,已經黏著在貼近地面看不見的蜘蛛網,再也無法動彈。
這一次,艾勒特居高臨下地俯視雌蟲面目全非的臉,緊蹙眉心。
太遙遠的距離還以為是自己看錯,原來真的有縫合過的痕跡。
臉部、四肢、甚至翅膀,都是強行割裂又拼接起來的。
第十一軍團副團長早在兩年前失蹤,軍部傳言他早已被異獸吞噬,死無全屍,另一條則是說他被一些組織囚禁做實驗,成為殺蟲兵器。
現在看來,第二條的可能性很高。
艾勒特收斂多餘的情緒,這不是他要多管的事,只是如果要傷害路卿的話,他不得不插手這件連續殺蟲案的主搜查令。
至少在他們動手之前,一鍋端掉組織。
「少將,等等。」
然而就在他欲要用蟲絲團纏繞雌蟲的脖子時,艾勒特的身後傳來一道清明的聲音,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軍雌射出蟲絲的動作一頓,靜靜地撤出遮擋著蝴蝶的位置,往另一側站立。
閉眼的蝴蝶忽然睜開灰濛濛的眼睛,愣愣地看著本來癱倒在地面上的雄蟲又站起來,擦擦眼角早已乾涸的眼淚,面色如常地走到他面前。
「你,沒睡著?」
蝴蝶的瞳孔微微收縮,這才多了一絲明顯的驚訝:「難怪沒有反應,難怪等了那麼久……」
「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。」
路卿平靜地看著蝴蝶:「你認識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