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一個領導者要寬容待蟲, 把集體放在首位。
這麼一想,心裡鬱結的地方散去不少。
鴻星是機甲系二年級一班的尖子生,系內第六, 院內第九。
曾經被神智不清的卡卡西騷擾的,正是他的弟弟。
弟弟差點被卡卡西毀去名聲, 他自然對卡卡西厭惡至極,看到卡卡西就壓抑不住自己的嫌惡。
「喂,你笑得比蟲shi還難看,能別笑了嗎?怪噁心的。」
鴻星的臉又白又小,典型的瓜子臉大眼睛,在雌蟲當中很受歡迎。
前不久一個教官便對他大送殷勤,被鴻星拒絕過, 現在仍在追他。
蟲生贏家一樣的傢伙, 每節課定時定點地在課間來到胖雄蟲的身邊,臉上掛著狠意的笑,一腳踩上卡卡西的桌子, 端著囂張明媚的艷麗謾罵:「啞巴了?不會說話了?」
他搖搖頭:「哈, 腦子和shi一樣的蟲, 語言確實應該退化到原始蟲的地步了。」
「哐當。」
「喂!」
身邊的一隻雌蟲衝上去踹了桌子一腳, 發出刺耳的摩擦聲:「你啞巴了!聽不見我們鴻星閣下講話嗎!」
雌蟲不敢對雄蟲直接進行傷害, 但他可以對這只不討喜的雄蟲增加一點壓力,反正卡卡西的家世沒有鴻星閣下好。
鴻星下意識皺了皺眉,這是他想對雄蟲做的事,但不需要別的蟲代他做。
而且,聲音磨得他耳朵疼。
「聽說你們機械班是真的只有一個進前十哦?」
鴻星揉了揉耳朵, 唇角高高勾起,又是那副放肆至極的笑:「誒呀, 我特地去求證了一下,搞錯了就不好了,結果還真是啊。」
「聽說進前十的就一個三年級的,二年級的去哪裡了?」
「難不成是有個廢物,老鼠屎毀了一鍋湯。」
「誒呀,糟糕,我不是故意說出這些話的。」
「廢物就是廢物,色.情狂一樣的蟲子,到哪裡都不受待見。」
鴻星純純是胡亂地發泄自己的怨念,有什麼說什麼,只要讓卡卡西不舒服就好了。
然而出蟲意料的,卡卡西沒有任何反應。
他一向佝僂的脊背挺直,目不斜視地看著手中的書,好似不動的泰山。
平時卡卡西會又氣又急地反駁,他們也可以順勢嘲笑他。
可看這小胖子一副嚴肅至極的表情,鴻星的胸口堵得慌。
無視我?
鴻星暗暗磨牙,誰給這丑雄蟲的膽子?
「上課了,都站在這裡做什麼?」
鴻星正要上手打掉他手中的書,聲音忽然從講台處傳來,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蟲嚴厲的目光掃過台下的眾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