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觸手可及,卻又遙不可及。
這座牢籠,他註定是飛不出去了。
但,江野和他不同。
他不該來到這裡,他應該躲得遠遠的,越遠越好。
……
「江野……江野!」
江野回過神來,看見王谷放大的臉:「什麼事,學長?」
王穀神情怪異地說道:「我都叫你半天了……」
「對不起,我剛剛走神了。」
「你想啥呢,這麼認真?叫你都聽不見?」
江野回憶了一會兒自己剛才思考的內容,迷迷糊糊道:
「我在想……呃,去做個紋身……」
「啊?你你,你這可不行啊。」
王谷頓時急了,拉了張椅子坐到江野旁邊,以過來人的口吻勸道:「你這才華,這能力,那麼多教授都給你拋橄欖枝呢,等你畢業了那八成是要給國家效力的,有編制的科研人員怎麼能紋身呢,自絕後路的事可不能做啊!」
「對,我知道的,我沒打算紋身。」
江野清醒了,趕緊改口。
「嘖嘖,我們的大學霸怎麼突然想到要紋身了?」王谷湊近了點,壓低聲,不懷好意地說道:「難道是……戀愛了?」
江野的目光飄忽了一下:「這麼明顯嗎?」
「我靠,我就是隨便一說!」
王谷震驚了,拉了把椅子坐到江野旁邊:「不是,我沒懂你意思,你不是和那個誰……叫什麼,白繁的,一直在秀恩愛嗎,你這是……重新找回了戀愛初期的感覺?」
「我和白繁分手了。」
「啊?分手了?」
王谷還是沒反應過來,一整個納悶住了。
這怎麼還分手了?
分手不該是痛苦萬分的嗎,怎麼江野渾身都在冒粉色泡泡?
學霸的腦迴路和正常人的差別就那麼大嗎?
江野繼續說道:「然後我又談了一個。」
「……我靠!牛逼!牛逼!牛逼!」
王谷一連說了三遍牛逼,可見是真覺得江野很牛逼。
江野靦腆地笑了笑。
王谷興致勃勃道:「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,怎麼突然就分手了?」
「不合適,就分了。」
當著熟人的面,江野並沒有敗壞白繁的名聲,反而是把分手的原因歸結在客觀原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