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要成果沒成果,要努力不努力,我真是瞎了眼了當時才會選了你!」
隨著責罵的聲音越來越強烈,君若錦開始為挨罵的人鳴不平:「一個月才給你們五六百的補貼,讓你們沒日沒夜幹活就算了,還罵人……」
江野無奈地笑了笑,他比君若錦更清楚其中的淵源,所以沒法像君若錦這樣一面倒地責怪罵人的教授。
「這個嘛……實驗不順利也分不順利的程度,再加上每個教授的性格不同,帶研究生的方式也不同,還是要互相體諒。」
「你一個打工的,居然幫老闆說話?」
君若錦滿臉的不可置信,生氣得去咬江野的喉結:「你背叛了工人階級,我要懲罰你!」
「哈哈哈哈,好,等我們回家讓你好好懲罰。」
江野繼續剛才的事,重新吻住君若錦的唇瓣。
一門之隔,門內濃情蜜意,你儂我儂。
門外,鄒教授足足罵了黃如曜十分鐘。
黃如曜全程低著頭,一言不發,唯唯諾諾地點著頭。
如果是不熟悉黃如曜的人,或許會認為他就是個剛考上研究生的新生,對教授的權威過於畏懼,不敢有半點反抗。
可事實上,黃如曜是一名已經延畢了一年的博士生,算上研究生時期,他在鄒教授手下足足待了八年,他是樓里所有人的老前輩,能和他比資歷的,可能只有從本科開始就在這兒的王谷了。
面對鄒教授,八年後的黃如曜依然像他第一天進實驗室那樣局促不安。
他垂著頭,漲紅著臉,一句都不敢反駁。
……
開學後過了兩周,實驗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白繁提著兩袋子咖啡來到江野的實驗室,柔聲在外面叫著江野的名字。
「江野哥,你在嗎?」
熟悉的聲音嚇得君若錦一腳把江野踹出了雜物間,並反手鎖上了大門。
「……」
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趕出門的江野黑著臉走向白繁。
「江野哥,我們……」
白繁見江野臉色不好,臨機應變地把那些曖昧的話都咽了回去,裝作是來談公事的樣子:「我的『貓爪杯』項目應該已經啟動了吧,我帶了些咖啡來犒勞一下大家,江野哥你們辛苦了。」
江野還沒說話呢,君若錦心中的怒意已經翻滾得像驚濤駭浪一樣了。
他每天在這兒洗試管,已經洗了快大半個月了。
要不是手套是特殊材料,厚實防水,內帶絨毛層保溫,他的手都得磨破一層皮。
他白天在洗試管,下午在雜物間裡給江野提供「情感價值」,晚上還得陪江野做實驗到凌晨三點,一回家就累趴下,連溫存的力氣都不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