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不見到歐家人,君若錦連愛車都不要了,可想而知那天的壽宴究竟給君若錦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。
事實上,就算沒有君若錦這麼誇張的表現,江野也很清楚自己當時捅的簍子有多誇張。
他這次去歐家,做好了被狠狠罵一頓的打算。
挨罵的事沒有連累別人的必要,所以歐家的這場硬仗,江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帶上君若錦。
故意那麼說,只是借著由頭欺負一下他可愛的愛人而已。
就像曾經他故意讓君若錦去實驗室里幫忙洗試管一樣,目的不過是讓君若錦來求他。
上次失敗了,但這次卻成功了。
艱難的工作和惡劣的環境無法讓他的愛人求饒,但丟臉的事卻可以。
都說上了年紀的人最在乎面子,看來他的老嬌妻也不能免俗。
江野完全做好了挨罵的準備,但等他到了歐家,卻發現歐家的態度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。
作為最慘的一個當事人
,歐郁丞確實是生氣的,但比起生氣,更多的是擔心。
歐郁丞覺得江野是被騙了。
要麼是被白家騙了,要麼是被君若錦騙了。
整件事情並不複雜,隨便想想就能想明白——
江野今年才剛滿二十,大學都沒畢業,還是個象牙塔里的學生,而且他入學比普通學生早,他這個年紀要是正常上學,也就是個大一新生或是大二萌新。
這麼一個不諳世事、知禮懂事的年輕人,怎麼可能會做出在壽宴上玩「公開py」的事呢?
壽宴上的情況太混亂,歐郁丞一下子沒想通其中的關鍵,等回家後挨了老爺子的罵,他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當時犯了多大的錯。
江野不是圈內人,搞不清問題出在哪裡也很正常,他居然也跟著糊塗,實在是太不應該了。
歐郁丞捶胸頓足了一周,好容易把江野盼來了,第一時間滑跪道歉,承認自己當時眼拙,沒看出白家的「陰謀」,並反覆強調「白家真不是個東西,做事不講武德」,「不管是長孫還是經銷商資格,都絕對不會給白家」。
江野從聽得雲裡霧裡,茫然地質疑道:「我沒有被騙,經銷商資格不是說好了給白家嘛,我用繼承權換的,這都是寫在合同里的。」
歐郁丞又是懊惱又是心疼,看向江野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的小笨蛋:「你看看你,心都偏到哪裡去了?我就知道我說不動你,當年我也沒能說動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