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生日禮物,」祝七說,「給你的。」
「就是那個對我千防萬防結果根本沒送給我的生日禮物?」
「。」
祝七也不是故意的,徐景禕生日那晚他突然變回倉鼠,後來一系列的事情都讓這份禮物錯失了時機。而當他再次變回人時,想法不同,這份禮物在他眼裡的意義也就變得不同,需要一個更合適的時機將它送出。
那個時機現在似乎正合適,唯一不符合他想像的就是離別。
看著少年幽怨的小表情,徐景禕親親他的臉蛋:「錯了。可以看看麼?」
祝七是只很好哄的小倉鼠,點點頭將禮物盒鄭重其事地交到他手上,表情緊張又期待。
禮物盒是長方形的,略有重量,徐景禕打開盒蓋。
「風鈴?」
是一串木製的風鈴,層層疊疊的木塊被串在一根麻繩上,夾著鈴鐺與曬乾的花枝。
他拿起來,木頭碰撞發出的哐啷聲與鈴鐺清脆如水滴般的聲音交織在一起,乾花晃晃悠悠,似有野草的芬芳。
「嗯,」祝七說,「不過在我們那兒,這個叫做風穗。在獸人剛剛建立起村落和小鎮的時候,都會在自己的門口和窗口掛上風穗,用來警示和戒備別的動物。猛獸會將自己毛髮纏繞在上面,他們的氣味能夠震懾入侵者;小型動物沒有那樣的威懾力,所以有的小型動物開始學著向大型動物尋求庇護……」
後來,風穗成了動物世界用以表達謝意的禮物,而且是非常鄭重的謝禮;除此之外,如果將自己的毛髮纏繞在上面送給對方,還有著另一層更親密的意思。
徐景禕在花枝的末端找到了一縷綁在上面的白色頭髮,不仔細看很容易忽視。
「什麼意思?」他撥動著風穗,明知故問似的。
祝七垂眸便看見他手上和自己一對的戒指,心想原來有成對的東西是這麼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。
他抬起下巴,湊過去在徐景禕嘴角親了一口,臉頰微紅:「我想成為你的伴侶。」
男人深深的目光落在他臉上,祝七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,他握緊了徐景禕的手腕,感覺自己緊張得手掌好像都在出汗。
「你想……」
後面的話囁嚅得幾乎聽不見,徐景禕喉結滾了滾,反手捉住他:「乖乖,沒聽清,再說一遍。」
少年耳朵紅得快滴血:「你想……和我交.配嗎?」
禁錮在手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,祝七低著頭不敢看面前的人,說出這句話快花光了他的勇氣。他聽見徐景禕深呼吸一口,嘆息似的,而後與他額頭相抵,說:「這種問題,怎麼會問別人想不想。」
「不、不能這麼問嗎?」
「你該問自己想不想、願不願意。」
他們的手交握在一起,戴著戒指的手指也糾纏在一起,彼此依戀,親密無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