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人會想到謝王那麼一個忠義之士,行過十五載竟會成了亂臣賊子!」白仁見那許渭無言,先是幸災樂禍,繼而想到謝封際遇又嘆起氣來,道,「謝王謀逆已是板上釘釘,咱們還是別談了罷!」
許渭人機靈,一下便又逮著了話頭,道:「唉!真不知那謝封在想什麼,他都封王鼎西了,榮華富貴還不夠他享?」
「鼎西窮得要死,就沒幾戶鐘鳴鼎食的人家!當年我在鼎西當了一陣子縣官,謝李雙王都在飲風吞沙,何談大富大貴!」白仁忿忿道。
「嗐!聊死人可晦氣!」許渭見討不著好,要岔開話題去。
白仁卻惱怒地瞪了他一眼,罵道:「你許家祖上全是活人?你逢年過節拜的不是死人?說什麼晦氣不晦氣?!」
許渭一時間自辯不得,只好訕訕灌了杯酒。
「是麼?」魏盛熠沒管二人後頭爭論,反捉了前言繼續問,「聽白大人意思,是覺著這謝封乃被逼而反?」
「是。」白仁道,「……算了,聊這事兒幹嘛?如今當務之急解決洛皇后的事兒。」
「那人怎麼了?」許翟問。
「能怎麼?有喜了!」
「什麼?!」許渭拍桌起身,急迫道,「你瞧過御醫和宮人沒有?可有能夠下手的地兒嗎?!」
白仁尖聲:「我瞧?你怎麼不瞧?!我告訴你,在這些地方動手根本沒可能!今兒那些個御醫軟硬不吃,至於宮人,不是從洛家跟來的丫鬟,那都根本近不了洛皇后的身!」
「坐山觀虎鬥罷。」魏盛熠啟唇。
那白仁和許渭愣了愣,都笑起來:「王爺好計謀!」
魏盛熠這是要等太后動手。
***
幾日後,那洛皇后懷了龍胎的消息不脛而走。坊間津津樂道,那些個心高氣傲的太學生更是按耐不住,一個個的都擠進茶館酒家信口開河,大談國政。
宋訣陵跑茶樓吃茶去時,恰好撞見過那麼一回。
樓下一干太學生張口閉口皆是龍子已定,如今若留著歧王那蘅秦賊子,只怕會從中作梗。他們這些有識之士皆應披衣戴甲,血濺歧王府!